千里返京计 – 疫情的最后一个国庆

爱生活1个月前更新 轩哥谈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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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或许将是我一生当中最难忘的国庆假期,是那种无法释怀的难忘,事实证明,它也是我人生的一条分割线。

这事儿我想从6月份说起,如果在我的记忆里给这个月份标记一个颜色,我想,那应该是个灰色。

在这个灰色的月份里,我经历了很多权衡与抉择,我放弃了看似稳定的旧业,也成功的与挑战擦肩而过,我像是走在一条人生的步梯上,继而选择坐了下来

题记

也许是习惯了得过且过的赶路日子,突然的停顿,带着一丝新鲜感,仿似一股魔力般推着我在这个台阶上行进着。

我开始乐衷于所有这样富有新鲜感事物的吸纳,就好像面带微笑的刷着抖音,确信着自己是在学习知识一样。

这样的日子潺潺的流逝,平静但充满了欺骗的味道。

然而此刻的一滴水又怎能不随波逐流。正如街上形形色色奔走的人们,为了养家糊口的工作都不肯被人流淹没。

深圳

这一刻,我走在了华强北的街道上,浸入湍急的人流中,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行李箱一直在发出挣扎的嘶吼声,也许它害怕这人来人往,但无奈自己的把柄攥在了别人的手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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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的疫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停歇过了,我这次过来本就打算同上次一样,离开的时候到其他没有疫情的城市旅居7天,换一个“干净”的身份回家。

我习惯有计划的工作和生活,偶尔的意外和打乱可以看做是心情的调味剂,然而这种意外发生的频繁就难免让人心浮气躁起来,以至于在接近国庆假期最后一周的时候,我开始数着日子过,因为牵挂娃娃。而这种牵挂越是得不到安慰就越会倍增,直至爆发。

终于在9月26日那一天,我和同事Tiger踏上我们计划的回京路途。

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在10 月 1 日那天可以赶回北京的,因为曾经有过4天解除健康宝弹窗的经验。

无锡

第一站,我们俩是先飞无锡访客。

登机很顺利,这个时期的飞机几乎没有延误,上座率都很差。

在飞机起飞的前一刻,乘务员就带着一沓事先打印好的A4纸走过来,人手一份的发着。

我拿过来一看,果不其然 — 承诺书,需要填写姓名,身份证号,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一应俱全,尽管我们手持两地绿色健康码和那个带有绿色箭头的行程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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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经常出差的人士来说,事前准备工作一定是必要的,否则就会遇到我一样的难堪。

我不知道酒店的地址(因为同事帮忙定的),也不知道酒店位于哪个区,还好我可以在等待别人填写的过程中去询问同事,因为刚好乘务员给的笔不是人手一只的。

飞机大概是飞了两个小时,落地时的天空已经乌漆八黑的了。

无锡的机场应该是一个军用机场,落地时是要求关闭遮阳板禁止拍照的。从下飞机云梯的那一刻就感受到机场设施的落后,这么小的一个机场居然还要坐摆渡车,因为飞机并没有停靠到停机楼旁。

等人们走下云梯,寻找摆渡车的时候才发现,就连摆渡车也是幻想,我们一群人簇拥成一条长龙弯弯扭扭的延伸向停机楼,原来机场是可以在停机坪上随便行走的。

我想这个时期还坐飞机旅行的人,绝对不会是出来散心的,因为人流涌动的速度让我都有点喘。

我和Tiger走进大厅入口排队时,远远的就看到队伍前面的人头攒动,人流的行进速度也随之骤减,人群慢慢的已经堆满到了入口处的栅栏上。

渐渐地,前面开始有了抱怨和骂声。

正如前面讲的,这个时期坐飞机的人多半是出差办事的商务人士,哪个不希望自己体面一些,然而有些时候这些体面真的一文不值。

机场大厅入口有一个乘务员堵着入口,要求检查每一个人的承诺书,检查无误且现场签字后才能放行,而所有人的笔已经在下飞机前全部收缴了。

此时的人们兴许是愤不过登机前的双码严检,愤不过登机后的二次承诺,愤不过落地11路的“摆渡车”,愤不过人挤人的队伍前又冒出一个签字画押。

这样争吵了许久,双方都没有妥协的意思,有的人继续谩骂,有的人四处找笔,有的人抱怨不公。

我想我们是在赶路,无关这一路的风景了,找笔签字才是快速解决问题的有效手段。

所幸,Tiger的包里居然有一只白板笔。 于是我们俩在承诺书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押,过关!

随身带着几只白板笔的人,又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机缘呢?

顺着人流做了落地核酸,匆匆离开机场。

从此刻开始,我们俩不停的刷着北京健康宝,期盼他能自动的解除弹窗,让那个该死的3号弹窗消失。也不时的去查看行程码,下面增加了一个该死的无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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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在无锡辗转了两天,拜访了一些新能源客户,参观了一个家用储能的展厅,和雅迪的团队交流了一下,见了一些朋友,总之两天还是满满当当的。

上海

28日,我们赶赴上海,感受了一下上海下班高峰期的堵车。

这堵车已经不会再堵到心里去了,因为拥堵,让我感受到了活力与生机,这让我一度想起了2020年的年初,全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恐惧的氛围中的时候,我为了给同事送办公电脑方便居家办公,开车走遍了北京东南西北五六环,路上看不见一辆车,一路下来连变道都不需要。

思絮回到眼前的满目殷红,无数的尾灯像瞪大的眼睛,这何尝不是一种慰藉,没有恐惧,没有孤独,没有视死如归

上海也不该是久留之地,我们俩分头行事,各自应付了各自的商务晚宴。

第二天就要奔赴济南了,这才是我们真正回京的路线,从上海一路北上,我们离北京越来越近,也越来越紧张。

我们每天早上出门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一个地方张开嘴被“深喉”一次,我们无时无刻的刷新着当地的健康码和北京的健康宝,生怕一个意外的弹码色变,就把我们卡在半路了。

济南

29日,到达济南站的时候,领略了一番济南站的大,大到了无边无际的感觉。

我们从站台走下来,按照出站标识不停地狂走,终于在看到出站口的位置排上了队伍,奇怪的是队伍的旁边是出站口,也许是为了限流故意做了个掉头的转弯,那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儿,11路的“摆渡车“”都走过来了,这算不上什么了。

从与出站口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起,我就羡慕起那个11路的“摆渡车“”来,毕竟那个速度让我们对于终点的期望越来越明朗,而现如今的长队就像一条蚯蚓盘在日头下面蠕动,更悲哀的是,此刻我们离出站口的位置越来越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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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济南火车站为了实现落地全员核酸,把出站口的广场设计成一个环形的流转通道,每个人就像是这条生产线上的产品,从第一个卡点出示行程码,到第二个卡点扫山东健康码,再到第三个卡点根据目的地筛选通道登记,直至做完核酸采样,在最后一个卡点上领取到一个黄色的笑脸后,便回到了当初的进入这个队伍的起点–出站口。

其实开始那真的就是出站口,从前便是,往后也是。

我们常常站在目的地徘徊,因为脚下的路总是朝向四面八方,我们看着四面延伸的路,就忘记了最初确定的目的地正在脚下,于是我们踏上这四面延伸的路,并坚信着这条正确的路会走到终点。在这条路上我们披荆斩棘,有痛苦,有失落,亦有喜悦,有奋进。

来到终点的一刻是否会感觉似曾相识?这终点还是原先那个起点,我们还是从前的那个我们吗?

济南的出站,仿佛在人间走了一遭,经历的每一个卡点,有平淡无奇的预见,也有猝不及防的意外,有柳暗花明的惊喜,更有失魂落魄的无奈,我们用了将近一个小时,走出了一生的意境,也算是没白在这日头低下蠕动一回。

落榻酒店后就开始紧张起来,眼下已经是29日了。

如果明天弹窗不消失,我们就无法赶在国庆假期前回到北京,与家人团聚。虽然我们计划着接受在1号晚上踏入家门,损失一天的假期慌于陪伴,但内心依然默默地相信着4天可以解除弹窗的经验。

从29日起,我们开始不停的在12345的公众号上进行申诉,也不停的刷着反馈的处理进度。

30日一早,短信反馈审核未通过,请暂缓来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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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,多少有些真实经验被推翻的懵态,像是信念被摧毁,那些心存侥幸的信心轰然倒塌。

诚然,这样的被拒之门外,也并不算是走投无路,内心也可以快速的抚平和释然,可以留一些心情去计划一下国庆第一天,我们在济南做点啥。

无论如何,这已经是我前所未有的国庆假期了,从没有一次和家人分开过。

我曾设想了很多弹窗消失后的困难,比如弹窗消失后无法立刻购买进京的火车票,上一次从杭州就是紧急买的机票飞回北京。

而今这次在济南,飞机是坐不成了。

我可以先买票到沧州,然后假装坐过站到北京,我想首都应该不会让我直接折返,然而可以预见的是集中隔离,这七天的假期也不能白白断送在集装箱里面。

我还可以选择开车回京,现在离北京已经算是近在咫尺了,我们可以在弹窗解除的一瞬间开车踏上进京高速。

于是我赶紧联系北京的好友-老赵,因为他计划是1号当天从北京回天津,他可以先取上我的车从北京一路开回天津。

我又联系了可以直接从深圳飞回天津的聪哥,希望他能牺牲一下1号的假期,把车从天津开到沧州,我在沧州接车。

这样虽大费周折,然而有车的路上更自由些。之所以找聪哥几百里送车到沧州,是因为天津这个地方,我们是万万不能踏足的,一旦粘上万劫不复,刚刚要洗干净的身子必然再次被玷污。

联系好这一切后,终于有心情想一想,眼下离拿到车,还有30日晚上和一个1号的上午,纵使失魂落寞也不能辜负了还能动弹的大好时光,那就泰山看看日出吧,看完日出后下山,从泰安站可以直接动车到沧州,简直完美。

泰山

这是我的第一次泰山之游,赶上了最后一班缆车上到了山顶。

登山肯定是不可能的,缆车倒也算是另一番风景体验。

山上确实冷,到处都是租棉大衣的,气温随着一场宏达的日落仪式一并落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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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过饭后就期待着次日的日出,说是5点前集合,旅店的人带着一起去看。

然而,第二天五点的天气就像这些天的心情一样,迷雾淹没了整个山峰,伸手不见五指。

有人说阴天了,我无从判别,因是这雾与云着实分不清楚。

待到七八点钟的时候,终于烟消雾散了,空气清澈通透,定睛一看,岂止是阴天,实是在下雨,淅淅沥沥的小雨冲散了山顶的雾气,半山腰依然笼罩在白皑皑的雾气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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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日出江花红胜火,也没有一览众山小,有的只是穿着各种颜色的一次性雨衣的游客,狼狈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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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道下山也失去了昨日艳丽的风景,没有了夕阳轻抚的感受,也不会有朝阳的温暖,有的是四面寂静的白,让我想起了电影中的迷雾,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缆车的线缆上爬出一只面目狰狞的怪兽来。这下山的时间,比上山的感觉要拉长了一倍。

下山后便匆匆的赶往了泰安站,踏上沧州的行程。

沧州

沧州,我的家乡。

我们出站还是非常容易的,扫一眼是绿色的就放行了。

聪哥已经在驱车赶到了沧州高铁站,外面也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点,似乎不是很欢迎我们。

但我们还是要求聪哥带来了各种鱼竿和水桶,因为我们到目前为止,依然无法确定何时可以解除弹窗,何时可以奔赴北京,那么我们只能在北京外面围着他转悠,伺机等待着,弹窗解除的一刻,必将是油门踩进油箱的时刻。

我带聪哥和 Tiger 体验了一下家乡的火锅鸡,着实不尽人意,这玩意我打小是没有听过的,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沧州的特色吃食就有了火锅鸡,我们去的那个店是一家连锁,还算是有些不俗,筷子上印着:距离百年老店还有 96 年。

饭后,我带着他们驱车游览在运河两岸,这里重新修缮了一番,岸边有树林和公路,也有围栏和人家,只是河流湍急,并没有可以垂钓的地方,天空还飘着雨,即便这样,我们依然沿着河岸找寻了十多公里。

四十岁的男人,对于钓鱼的兴趣已经胜过了老婆,胜不胜的过女人我不知道。

我们离开了运河,找到了一个运河的支流,在这个支流上横亘着一座石桥,石桥下还有一段铺装路和支流并排着,可以钓鱼,也可以避避雨,于是我先放下 Tiger 一人在石桥下钓鱼,开车把聪哥送到了高铁站,已经耽误了一天,后面的六天他还是可以拥有的。

在我返回石桥的时候,瓢泼大雨,顷刻而至,那雨势急的我都不敢把车子停到石桥下面,因为那是一个洼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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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下车,淋着雨,淌着来不及排走的雨水走到石桥下面,看到 Tiger 钓的意犹未尽,一点都没有在意这瓢盆大雨,还想让我去买夜光钩,我心想,Tiger 应该是那种不需要女人的。

我对沧州并不熟悉,一直住在乡下,去沧州市的次数还不如去北京的多,所以我没有去买钩子,而是蹲在一旁听他抱怨,这里鱼少,那里水浅。。。

忽然,背后一阵冰凉,如同一块冰砸在后背上,砸的我一个激灵。

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撮没素质的人,雨天快车,不管不顾。

也许就是这一个激灵,给我的前半生与后半生之间画上了一条线。

我感冒了,几乎就像是一瞬间的事情,我感觉已经有些许不舒服了,我们两个收拾了一下残局,没有钓到任何东西。

有时候你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得到,这会让你有目标感,也不一定是坏事。反正我们的弹窗还在,京城依然是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,来日方长,不如换个地方钓鱼。

我们计划当晚在沧州住下,第二天一早 5点起床,驾车绕过京城到怀来的湖里去钓鱼,因为那里有一位朋友和他的别墅。

怀来

10 月 1 日,国庆节,没有任何过节的气氛。

早上五点,Tiger 就已经在楼下退了房等待我了,这是我们两个一同出差以来,他唯一一次比我早下楼。

这是披星戴月的早上,天也就刚有点微微亮,我们就开始一路北上,从京城的东面沿着七环往张家口的怀来进发,可能也就刚上高速不不到个把小时的时候,正当我们听着音乐畅享晨光的时刻,前面的车辆突然越来越多,使得我们不得不急刹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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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睛一看,原来前面一辆拉木材的大货车翻车了,整车的,巨大的,圆滚滚的木材散落一地,把整个高速都堵上了。

就这样,我们计划五点出发,九点开钓的计划瞬间破灭。

我摇下座椅,不知道睡了多久,耳边隐约的听到了烤玉米的售卖声,头也是昏昏沉沉的。Tiger 说我可能饿晕了,我看了看他,他居然把我后备箱里面,为了疫情准备了三年的压缩饼干拿出来吃了。

大约静止了三四个小时吧,前面的路腾出一条车道,还好我们是在前排,在路通的几分钟后,我们的又开始狂奔了起来。

路途的遥远往往预示着目标的美好,而过程的坎坷,会让我们在终点体会到更多的满足,幸哉,一天的远征不负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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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一直到傍晚,他一直在钓鱼,而我一直在车里睡觉,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冒变的愈加严重了。怀柔的天气非常的冷,天气预报的最低温度已经达到零度了。

我们借宿在了朋友的别墅里面,小镇上相对比较荒凉,从吃饭的地方看起来或许还算有些烟火气,但是接下来我要将的故事将会让你看到真正的荒凉。

第二天的晚上,我的肚子开始剧烈疼痛起来,前一天其实只是偶尔痛一下,今天已经让我无法忍受了,原来我不是风寒干嘛,是肠胃着凉了。

我意识到我必须得就医了,按照经验,我是急性的肠炎,一般情况下饿一两天就会自愈,但是这次的阵痛异常难忍,我先是去了镇上的卫生所,寻了半天,通过卫生所预留的电话得知,医生休假回乡了,不能来给我打针,建议我去旁边一个小门诊。

辗转已经是五点半快六点的样子了,我来到诊所里面,还算正规,至少是需要挂号的,可是里面的一生问了我两句就是不肯给我打吊瓶,让我吃药。 我简直无语,胃肠炎怎么可能吃药呢,不消化啊,我已经上吐下泻了。

也许就是因为打吊瓶 需要他加班吧。

我再也信不过这些乡下的医院和医生了,这个地方的医疗可以用落后和荒凉来形容。

其实就在附近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医院,但是属于北京界内,我们需要穿过关卡,也就是需要进京,而我们的健康码还在弹窗。疼痛难忍的我只能让朋友驱车尝试一下,紧急情况下,难不成他让我看着眼前的医院而把我遣返回来?

什么叫墨菲定律?无论我如何“表演”的上吐下泻,他只给了我们一个掉头的通道,而我在那个关卡上,已经能看到那个能救我于痛苦当中的医院了。

怀来吧,虽然有五六十公里,但是看起来这大晚上的,没有其他医院回收留我了,我是真没有想到,仅仅是出了北京地界几公里,配套设施的差距就如此的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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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来的县医院的大夫还是非常有经验的,那个时候已经 8 点多了,他非常的有耐心,说我一定是脱水了,要马上输液,并且需要降低肠道蠕动,彼时我已经需要朋友使用病床推着我往返于各个科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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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天谢地,液体滴了两个小时,疼痛基本上缓解的差不多了。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输过液了,这一次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。

一直休息到 4 号,这期间我无数次的申请北京健康码的接触弹窗,一次一次的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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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 5 号那天的早上六点多,Tiger 的审核通过了,我的依然是失败,我极不情愿的认定,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,因为此刻我的老婆孩子正在距我十几公里外的延庆参加活动,我们又是近在咫尺却无法穿越一个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的小小关卡。

早上我送Tiger 到了高铁站,他先进京了。

我开着车在高铁站的停车场里徘徊,一遍徘徊一遍打电话给 12345,一边在公众号上不断地申请刷新,我坚信着老天不应该这样捉弄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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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在下午一点半的时候,我的弹窗 3 已经解除了,我马上开车去闯关卡,失败而归,或许系统更新太慢了。

我想不如直接上高速吧,反正也得堵上很长时间,过了这个时间行程码也许就更新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
万万令我想不到的事,高速上的管理方式完全不同。

在高速上进京,即便是有弹窗 3,只要现场联系社区留下社区电话,签下保证书就可以进京,真是操他*妈*的。

北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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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号的傍晚,我进入延庆,看到孩子的时候,我含在眼里很久的眼泪滑落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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